《乘风破浪》的总决赛之夜，似乎总有惊人之语。这一次，那英的一句“成了团没什么用”走红网络，风头甚至胜过了最终成团的名单。

图源：《乘风破浪》

很多人下意识忽略了，那英说这话时，颇有点脱口秀欲扬先抑的味道。她先是聊起自己当年力求成团的心境，随后话锋一转，自我调侃般地道出了“虽然成了团，也没什么用”。等成功激起现场的笑声，她又立刻接上一句有关友谊与个人力量的金句，掌声雷动。

这份忽略，恰恰说明，那英调侃的，正是大众真实的观感。如果说第一季《乘风破浪的姐姐》登场时，人们还对所谓“姐团”充满想象；三季节目过后，越来越多人开始意识到，“成团”似乎只是一种综艺概念。诚然，它可以激励着姐姐们过五关斩六将，一次次在淘汰面前哭红了眼睛；但它并不会真正为演艺圈带来一个整齐作战的限定女团，更不要提有团体专辑、演唱会等等后续的活动。

这当然不是《乘风破浪》一档节目的困境。在偶像选秀当红的年代，多个从选秀节目诞生的限定团体已经用各自的经历证明，比起做团综、出专辑、开演唱会，成员们各谋前程才是常态。人气高的继续往高走，人气平平的尽可能挽留节目红利，所有人都难以避免地“成团即巅峰”“成团即解散”的走向。因此，比起初出茅庐的偶像们，业已成名的“哥哥”“姐姐”重新组团征战演艺圈，也更加像是一个理想的概念。

掌握了这种规律，成团与否真的重要吗？被重新看见，被进一步认可，找回自己的市场和商业价值，才是参加此类节目的哥哥姐姐们更加迫切要抓住的。以《乘风破浪》第三季为例，成团的十人固然各有各的风采，但遗憾止步的吴谨言、提前淘汰的刘恋，何尝不是在观众心目中赚足了口碑？再看姐姐们的社交平台，新代言、新活动甚至新节目早就纷至沓来。

从这个角度上说，身为局中人的艺人们，也早早掌握了游戏规则。正如隔壁《披荆斩棘的哥哥》，与其费力争夺“成团”名额，不如哥哥们放松地释放自身魅力玩在一起。而走过三季的《乘风破浪》，则见证了一代代30+女艺人愈发自如、松弛的模样——倒不是说她们不再卖力拼搏，而是她们越来越懂得，不必为了“成团”挤压个性，不必再有微妙的暗流涌动。纯粹的彼此欣赏，个性的自然绽放，一样能赢得市场的瞩目，每个人都是一朵独一无二的花。

当然，“成团”停留在综艺概念，多少还是会有遗憾的吧？让成名多年的艺人彼此磨合、成团合作，曾是一个多么让人好奇又新鲜的尝试。对真情实感地追了一季又一季的观众而言，没能见证更多美好的女团舞台，依然会有一种痴心错付的伤感。就好比曾经放言“不想成团”又亲自宣布了首个“姐团”解散的宁静，在第三季收官时也有一段似真似假的遗憾告白，她提醒舞台上的姐姐们，就算有“不想成团”的念头，也别在舞台上说出来，“毕竟，时不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