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德利·斯科特的科幻新黑色电影杰作《银翼杀手》,被认为是反乌托邦赛博朋克未来的典型写照。不过,从2020年开始,《银翼杀手》的时代背景就变成了反乌托邦的赛博朋克过去。就像《回到未来2》一样,我们现在可以将凶残的仿生人奴隶和雅达利的持久成功添加到科幻电影未能准确预测的事情列表中了。
《银翼杀手》被公认为史上最伟大的电影之一,是科幻、黑色电影以及几乎所有带有“朋克”字眼的亚类型电影的先驱。然而,这部电影的诞生并没有那么顺利。《银翼杀手》制作和拍摄过程层出不穷的种种麻烦在电影圈内臭名昭著,鉴于导演、演员、工作人员和制片公司之间的紧张关系,这部电影最后竟然能够完成已www.shuaju.net经可以说是一个奇迹了。后期制作中管理层的干预导致最初公映的版本质量不佳,观众反应平平,直到许多年后,这部电影才终于被奉为经典。
从《银翼杀手》拍摄开始,多年来许多有趣的细节浮出水面,揭示了这部电影艰苦的拍摄过程,以及演员和工作人员面临的许多麻烦。《银翼杀手》命途多舛的制作历史着实很吸引人,下面让我们来看看关于这部可能是斯科特最伟大作品的一些鲜为人知的幕后故事。
10.马丁·斯科塞斯多年前就曾考虑改编菲利普·K·迪克的小说
在《银翼杀手》开始前期制作的许多年前,这部电影几乎将会有一个完全不同的版本。就在菲利普·K·迪克的原著小说《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出版一年后,迪克会见了编剧杰伊·考克斯和导演马丁·斯科塞斯,讨论改编的问题。可惜,这部小说未被选中,项目最终流产了。
70年代初,制片人赫伯·贾菲(Herb Jaffe)选中了这部小说,并由他的儿子罗伯特·贾菲(Robert Jaffe)撰写了剧本。迪克对贾菲的剧本不以为然,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在机场揍他一顿,要么回他的公寓揍他一顿。直到1977年,汉普顿·范彻(Hampton Fancher)的剧本草稿被迈克尔·迪利(Michael Deeley)选中,电影的旅程才真正开始。
9. 雷德利·斯科特最初拒绝了这部电影
在汉普顿·范彻的剧本被选中后,雷德利·斯科特被接洽导演《银翼杀手》。但是,他一开始拒绝了,因为他准备开始改编弗兰克·赫伯特的小说《沙丘》,众所周知,该项目最终成为了大卫·林奇1984年臭名昭著的失败之作。
在《沙丘》开发初期,斯科特的哥哥弗兰克突然去世。悲伤欲绝,且《沙丘》的制作进展甚微,他最终同意导演《银翼杀手》。他相信更快的制作节奏会让他忙得不可开交,会帮助他把注意力从弗兰克的死中解脱出来。斯科特当时的丧亲之痛被认为极大地影响了影片阴郁的基调和视觉风格。
8.片名来自一部完全不同的作品
众所周知,《银翼杀手》(Blade Runner)改编自菲利普·K·迪克的原著小说,书名其实是《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然而,有趣的是,“Blade Runner”这个词其实源于完全不同的作品。
在原著小说中,里克 德卡德只是被称为赏金猎人,而不是银翼杀手。“Blade Runner”这个词出自1974年的科幻小说《The Bladerunner》,书中描述了在优生学合法且得到国家支持的未来,使用非法走私医疗设备的问题。联合编剧汉普顿·范彻对《仿生人》(Android)和《危险的日子》(Dangerous Days)这两个暂定片名都不满意,但非常喜欢“Blade Runner”这个词,所以选择将其作为德卡德职业的名称。
7. 这部电影最初计划将背景设在“旧杉矶”
雷德利·斯科特最初的想法是把《银翼杀手》设定在虚构的城市“旧杉矶”(San Angeles)——这个庞大的人口中心涵盖了洛杉矶和旧金山两座城市,以及两者之间的地区。鉴于这部电影的反乌托邦性质,以及过度拥挤的未来城市的感觉,这个设定很有意义。
但是这个想法最终被废弃了,原因不明,不过在1994年的游戏改编电影《双龙奇兵》的剧本中出现了同样的概念。1993年的《越空狂龙》也以此为背景,在电影中,西尔维斯特·史泰龙在2032年的旧杉矶从停滞中醒来(不过,这里的旧杉矶是一个犯罪已被根除的乌托邦)。
6. 雷德利·斯科特还没见过鲁特格尔·哈尔就确定了由他出演
雷德利·斯科特确定让鲁特格尔·哈尔饰演罗伊·巴蒂时,他还没见过后者。斯科特对哈尔在《土耳其狂欢》、《娼妇凯蒂》和《青葱岁月》中的表演印象深刻,所以马上选了他,知道他是这个角色的完美人选。
然而,哈尔决定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捉弄斯科特,他戴着巨大的绿色太阳镜,穿着粉色缎面裤子和胸前有狐狸图案的白色毛衣。这个玩笑很成功,据报道,斯科特一看到哈尔,脸色立刻变白,认为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5. “复制人”一词并未在小说中出现过
“复制人”(Replicant)是对《银翼杀手》宇宙中的仿生人极其令人印象深刻的一个称谓,并且这个词后来在更广泛的科幻世界中开始使用,但在菲利普·K·迪克的原著小说中并没有出现过这个词。在书中,复制人被更为规范地称为“仿生人”(android)或昵称为“安迪”(andy)。但编剧觉得这些术语听起来很老套,甚至很滑稽,所以决定不采用。
编剧大卫·皮普尔斯的女儿当时正在学习微生物学和生物化学,她向他介绍了复制理论,于是更独特、更邪恶的“复制人”(Replicant)诞生了。贬义的“安迪”也被替换为了“假货”(skin-job),这听起来就是一个更为偏执的角色所拥有的那种令人反感的绰号。
4. "复制人眼睛闪烁"的工艺是弗里茨·朗首创的
在整部《银翼杀手》中,所有复制人在某个时刻眼睛里都会出现红色的闪光——泰瑞尔办公室里的仿生猫头鹰最为显眼,不过在电影开场莱昂进行沃伊特-坎普夫测试时,他的眼睛第一次闪烁红光的场景更为微妙。甚至德卡德的眼睛也曾像这样发过光,暗示他可能也是复制人。
然而,这并不是一种当代的视觉效果,而是一种被称为“舒夫坦工艺”的传统技术——由电影摄影师尤金·舒夫坦开创,他参与拍摄了弗里茨·朗1927年的作品、最早的城市科幻反乌托邦电影《大都会》。这种效果是用与摄影机成45度角的镜子将红光反射到受试者的瞳孔上实现的——非常简单,但非常有效。
3. 乔·特克尔的许多台词不得不使用提词卡
《银翼杀手》中复制人的发明者、工业家埃尔登·泰瑞尔在电影中大部分时间都在滔滔不绝地讲着让人费解的科技术语——从沃特-坎普夫测试的细节到甲烷磺酸乙酯的失败。扮演泰瑞尔的演员乔·特克尔(Joe Turkel)很难记住这些冗长而复杂的独白。
为了帮助他,工作人员在镜头外竖起了与他的视线相对应的提词卡,这样他就可以在阅读台词时不会被科技术语噎到。但是,他还是遇到了很大的困难,因为他戴的又大又厚的眼镜妨碍了他的视力,那些提词卡几乎还是看不清。要是谷歌眼镜在1982年就能流行就好了。
2. 在洛杉矶的城市景观中可以看到千年隼
在参演《银翼杀手》的几年前,哈里森·福特曾主演过一部众所周知的太空歌剧《星球大战》,在片中他的角色驾驶着标志性的千年隼号。有趣的是,千年隼号在《银翼杀手》前面的一些场景中也有出现。更有趣的是,它并没有被用作空中交通工具,而是成了一座建筑。
电影中的许多迷你洛杉矶布景都是由各种各样的东西组成的,装饰得像过度设计的未来主义建筑。千年隼号就是其中之一,只要你知道它在那里,你就能认出它来,比如在巨大的亚洲广告牌出现的镜头中,或者德卡德和加夫降落到洛杉矶警察局大楼时,在前景中看得更清楚。
1. 这部电影的片场关系非常紧张
在整个制作过程中,《银翼杀手》的片场气氛非常紧张。雷德利·斯科特更习惯于在英国的工作模式,而不习惯美国工会的规定。在这里他不能自己操作摄影机,而这是他作为导演的第二天性,所以他非常受挫。
剧组人员、融资人和制片人不断质疑他对电影的艺术选择,更令他感到愤怒,同样,美国工作人员也不断对他感到失望。他们认为他冷漠、疏远,他的完美主义有时会导致拍摄时间长达13个小时左右。在无休止的解雇和剧组罢工中,这部电影能完成已经是一个奇迹了,更不用说成为一件艺术作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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